北京白癜风医院治疗方法 http://m.39.net/pf/a_4331569.html编者按:人人皆知*芪益气,可是不知道您有没有跟我同样的疑惑,*芪到底怎么用?岳老说“有的人在临床上应用得漫无标准,超出了它的应用范围,这是不能发挥*芪本来的长处的。”是给我们的一个警醒。岳美中先生将《伤寒》《金匮》里用到*芪的方子逐一分析,总结出*芪的性质和主治,信息量很大,但是相信您阅后一定会有所收获。
岳美中临床运用*芪的心得
*芪是今日应用最广泛的一种补药,因为它应用最广泛,所以有的人在临床上应用得漫无标准,超出了它的应用范围,这是不能发挥*芪本来的长处的。
现在我根据古代翔实可信的文献记载,结合临床实践,归纳其适应症,非敢云必当,不过是启其端绪,愿与大家共同商讨,因为中医学术蕴藏实多,极待发掘,提出*芪的应用问題供参考。
*芪的应用:
(一)治疗慢性衰弱症:在张仲景《伤寒论》中从没有用过*芪,这一个问题,已很久没有得到解决。要说仲景不用*芪?何以《金匮要略》中凡七见,而在《伤寒论》虽属三阴症,亦绝对不用?这必有它的理由。后来读邹澍的《本经疏证》谓《伤寒论》绝不用*芪,假如汗出亡阳,一用*芪,也是“闭门逐贼”。
所谓“闭门逐贼”,是以实表说*芪,亦未能惬理餍心(说详后),自后反复研究《伤寒》《金匮》,发现《金匮》治虚寒证,除《呕吐哕下利病篇》治急遽性呕吐及下利病证两用四逆汤外,则概不使用。
仲景在《伤寒》则绝不用*芪,在《金匮》则罕用四逆,是不是因为*芪必须多服久服,才能有效,不象附子干姜,才下咽则其效立显呢?到现在还末敢妄下断语。可是就仲景的用药趋向上看,可以肯定说,*芪对于急性衰弱病,绝无救亡于顷刻象附子那种慓悍捷疾的力量,而对衰弱性病则有它一定的疗效。
(二)治衰弱性肌表病:《金匮要略》中用*芪的七方,除*芪建中汤治里虚外,其余六方,如*芪桂枝五物汤、防己*芪汤、防己茯苓汤、乌头汤、*芪芍药桂枝苦酒汤、桂枝加*芪汤等,皆治肌表水湿之证,且*芪建中汤在日人浅田宗伯亦谓:“*芪大抵为托表止汗祛水之用,此方可知亦以外体不足为目的也。”
按:*芪建中汤主治“虚劳里急诸不足”,而“虚劳里急”,小建中汤也有主治之文,则*芪是主治“诸不足者”,颇为明显。又仲景洽虚劳方首推薯蓣丸,而方中并无*芪,足证*芪非专治里虚之品。日人吉益东洞《药征》谓:“*芪,主治肌表之水也”,可以说他看到了仲景用*芪的诀窍,但专谓主治肌表之水,我认为尚有一间未达。
就《金匮》用*芪论之,*芪五物汤所治之“血痹”,不一定有水;*芪建中汤所治之“诸不足”,也不一定有水;而桂枝加*芪汤所治之*疸,更不一定有水。可是这三个方虽不必治水,确系治肌表之不足者。再以*芪治自汗盗汗证之,它能治自汗盗汗是治表虚,绝非治水。
周岩曾有解释说:*芪补表而不实表,不实表故不能止汗。……
缪仲淳谓“*芪功能实表,有表邪者勿用。岂知*芪惟不实表,故表邪亦有用之者。如《本经》之用排脓止痛,《金匮》之治风湿、风水、*汗,皆堪为不实表之据。若伤寒之邪,宜从表泄,*芪虽不实表,而亦无解表之长,且有补虚羁邪之患,断非所宜也。”
邹澍解释说:防己茯苓汤中用*芪“以是知*芪非止汗者,特能引营卫中气,营卫中气行,邪气遂无以干,则汗自止耳。”
综合以上诸人的说法,对*芪是有深一层的认识,比较东洞的说法为优。盖*芪治肌表衰弱,是从仲景用*芪诸方归纳出来的。肌表组织之能力恢复,则停水自去,汗出止,水去汗止,是其结果,并非其因,东洞谓主治肌表之水,乃倒果为因,未能说明*芪真实功用。
观《神农本草经》*芪主治大风,《金匮·血痹篇》*芪五物汤主治外症身体不仁如风痹状。结合中医之言风,及风痹之用*芪,实开后人以*芪治瘫痪之成法。《千金翼方·中风篇》之大八风汤,主治*风顽痹,手足不遂,身体偏枯,半身不遂不仁;又三*汤主治中风手足拘挛,百节疼痛:又*芪酒主治偏枯;*芪酒主治八风十二痹,皆是*芪治瘫痪之明证。*芪之于神经系统疾患之瘫痪麻木消削肌肉等确有效,且大症必须从数钱至数两,为一日量,持久服之,其效乃显。
(三)治中气下陷:中气二字始见于《灵枢·营卫生会篇》及《灵枢·口问篇》,《营卫生会篇》曰:“上焦出于胃上口,并咽以上,贯膈,并咽,而布胸中”,《口问篇》曰:“中气不足,溲便为之变,肠为之苦鸣。”腹肠为脾胃所司,苦泄与鸣,中气下陷,亦即脾胃之下陷。
《素问·太阴阳明篇》曰:“今脾病不能为胃行其津液,四肢不得禀水谷气,气日以衰,脉道不利,筋骨肌肉,皆无气以主,故不用焉。”是水谷之气生于脾,可称脾气,亦即中气。常见人因饥饱劳逸过度,以致发生体倦盗汗,言语眼视无力,食少无味,微热心烦,脉虚大等症。其原因多系脾胃内伤,谷气不胜,中气虚馁,体力为之不足。
谷气见于《灵枢·刺节真邪篇》:“真气者,所受于天,与谷气并而充身者也。”后人解谷气为五谷之精气,通会于肌腠之元真,脾胃之所主。李东垣本着《内经》各篇脾胃之说,并作《脾胃论》,以治当时现实常见病症,甚有功于世。
其中尤以创制之补中益气汤,能补中气,亦即是能补脾胃之气,通会肌腠之元真(腠、是组织之罅隙,元真,即所谓“真气”)以之治饥饱劳役,脾阳下陷,气怯神疲之疾患〔多见于当时因“啖食蔬粝”)及疟久脾虚,清气不升,寒热不止者,每有显效。但补中益气汤之补脾胃的虚馁,乃方中参术的职事,*芪是负鼓荡谷气以充肌表力量之职责者,东垣谓内伤者,上焦阳气下陷为虚热,非*芪不可。
然则补中益气汤之应用*芪,仍未出仲景用*芪之范畴,不过在视乎方剂的组织法度与配伍品味如何,而随宜的发挥其振起肌表衰弱的能力罢了。有的人提出治虚损膀胱有热尿血不止者,于蒲*丸中,用*芪固下焦之卫,认为这样地*麦冬始得合奏清热之功,并借其升阳以达表,而水府之热,遂以投清热而除,这是善于组织与配伍的。
后人于补中益气汤中加知母、*柏,以治清阳下陷之尿血;加赤石脂,以治气虚之慢性脱肛;加龙骨、牡蛎、茜草、海螵蛸,以治脾气下陷之带浊症,都有效验。中气下陷的患者,常有小腹重坠感,在劳作时更显,且同时表现呼吸短促,这时投以补中益气汤或张锡纯之升陷汤(是根据东垣补中益气汤所制出的,方为*芪、升麻、柴胡、桔梗、萸肉、*参等)颇有捷效。
(四)治痈疽久败疮:《神农本草经》:“*芪,味甘微温,主痈疽久败疮,排脓止痛,大风,癞疾,五痔,鼠瘘。”张寿颐曰:“*芪为固表主药,甘温之性,专走肌肉皮肤……张隐庵谓痈疽日久,正气衰微,故为久败……溃久元虚,或虚寒之体,可以四君、六君、保元,归脾等方,随宜择用。”此外,有谓*芪用于肾炎,可以消除尿蛋白,用于消渴症(糖尿病)可调节新陈代谢。
*芪的禁忌:阴虚身热者勿用。表实有热,积滞痞满者忌。上焦热甚,下焦虚寒,及病人多怒,肝气不和,痘疹血分热甚者,均忌。朱丹溪说:“*芪补元气,肥白而多汗者为宜;若面黑形实而瘦者服之,令人胸满,宜以三拗汤泻之。”按:胸满用陈皮亦可解,在*芪方剂中佐以陈皮,可免胀满之弊。
*芪十配
作者/承忠委、马继松、彭绍荣
*芪首见于《神农本草经》,称戴糁,被列为上品,谓其:“主痈疽,久败疮,排脓止痛,大风癩疾,五痔,鼠瘘,补虚,小儿百病。”后世通过临证,发觉其可补气升阳、益卫固表、托*生肌、利水消肿。药性温和,可主治各科虚劳之疾,为补药之长,故改名之。
王好古《汤液本草》言:“治气虚盗汗并自汗,即皮表之药……,又治咯血,柔脾胃,是谓中州药也。……又补肾脏元气,为里药。是上中下内外三焦之药。”
然这些不同功效的发挥,取决于不同的配伍所致。笔者根据数十年来学习前人经验,并结合自己临床,现将运用*芪之心得,归纳为十配,供同道参酌,希冀能对急性病、疑难证的治疗,有所裨益。
一、配龟板升提益阴固崩漏
朱丹溪言龟板:“补阴、主阴血不足,去瘀血,止血痢,续筋骨,治劳倦,四肢无力。“而前贤最善用龟板者,莫出于叶桂、吴瑭二氏。
叶氏治妇科病重视奇经理论,对久病缠绵,营血虚亏或漏下不止之患女,认为“精血皆有情,以草木无情之物为补益,声气必不相应”,强调当投血肉有情之品,取其汁滋味厚,性沉力峻,直达下焦、填补奇经,每用龟板、阿胶、鳖甲胶以获显效。
吴瑭则更在《温病条辨》中宗“治下焦如权,非重不沉”之论,创十数首含龟板之名方,广泛用治肝肾、任脉亏损之内、妇、儿科疾病,其中有与滋阴药相合的三甲复脉汤,亦有与峻补元气之人参相合的复享丹、专翕大生膏、通补奇经丸方天根月窟膏方等,然竟无一首与*芪相合。
笔者通过临证,并根据王清任用“古开骨散(当归ー两、龟板八钱、川芎五钱、血余炭一团)治难产,重加生*芪四两,不过一时胎即下”,故在人参价昂之今日,吴瑭所创人参与龟板相合之方,大都可易以*芪。
遂常将两药配伍,治妇科气虚肾亏之崩漏、带下、难产、小儿五迟五软及内伤杂证中的脱肛,足跟痛,腰酸膝软难以久立等病。
但因龟板过于滋腻,且味咸腥臭;*芪甘满壅中,土虚纳呆或须久服者,常掺入一些芳化流动之品。
范某,女,30岁。年2月17日初诊。因患肺结核而素弱,月汛一直超前量多,半月前因赴酒宴,遂经来如崩,服凉血止血中药,转成淋漓漏下。
邀余诊时,面苍白,耳鸣眩晕,心烦气短,形瘦神疲,潮热盗汗,口干便燥,寐难梦多,足膝疼热。
所下经血色紫挟小块,小腹如阵痛即涌出颇多。舌色淡红、边略有瘀点、苔少,脉细数。此乃阴血骤脱于先,气亦难摄于后。且兼挟瘀滞,施治不易,当遵朱南山,急用龟板补任脉之血,合*芪以率血行,血若归经,其漏自止。
药用:生*芪、制龟板各30克,生地、白芍各20克,麦冬、地榆各15克,当归、血余炭、炒知柏各10克。3剂,漏渐止,但胃纳减。
去麦冬、减知柏为7克加香附10克,绿梅花7克,焦楂10克,又3剂,漏停它证亦减。
虑其失血过多,予人参养荣汤去川芎、肉桂,加龟板、香附、地榆各10克,续服7剂而愈。
二、配山药益气滋阴消血糖
名家施今墨认为*芪甘温,入手足太阴气分,补气止消渴;山药甘平,最补肺脾肾之阴津。一阳一阴,可降低血糖减少尿糖。
日本也曾以防己*芪汤治愈老妪尿频尿多之证。均取*芪“止渴……益气,利阴气”之功(《别录》),施老门人祝谌予,更在二药相合基础上,配入它药,创制了治各型消渴病的有效成方。
现代药理证实二药合用,可提高患者免疫功能,增强对疾病抵抗力。故不仅能降血糖、消尿糖,还可用*芪复方(生*芪、山药、白术、陈皮、生地、茯苓)预防感冒(《古今药方纵横》页),对其它病出现气阴双虚症状时,亦可合用之。
对脾阴虚证,二药重用共投,仿慎柔养真汤(由四君子汤加*芪、山药、白芍、莲子、麦冬、五味子)用药极妙。
洪某,女,45岁。年10月初诊。患消渴证已3年余,曾服优降糖等少效,近尤剧,形体随尿量日增而消瘦亦显,遂转予诊。察其面?少荣,神萎眩晕,心悸短气,消谷善饥,渴饮溲多,舌淡红少苔,脉细数。
尿糖(+++),血糖mg/dl,显系阴虚阳亢,气弱肾亏。
药用:*芪、山药各30克,生地、麦冬各20克,花粉、知母、葛根、枸杞、女贞子各15克,五味子、山萸肉各7克。5剂见轻,“三多”减半,坚持服药48剂,诸症尽失,宛如常人。
检査:尿糖、血糖均转阴性。
三、配防风扶正解表止自汗
防风为祛风胜湿,疏表发汗之要药,东垣赞其为:“风药中润剂。若补脾胃,非此引用不得行。”并强调:“防风能制*芪,*芪得防风其功愈大,乃相畏而相使也”。
丹溪受东垣之启迪,将*芪三倍于防风、白术,组成玉屏风散,使补中有疏,散中寓补,相恶相成,用治气虚肌表不固之自汗。
《唐书》载许胤宗治柳太后病风,以*芪、防风共煮数十斛,于床下蒸之,使药力由腠理透入,一周而瘥(见《本草思辨录》),此亦可看作玉屏风散之变法。
王清任取四两生*芪、一钱防风,组成*芪防风汤,认为“治脱肛,不论十年八年,皆有奇效。”
笔者临证中还发现,以一两生*芪配三钱防风组成药对,掺入活血化湿药,治风湿乘卫阳之虚,客于肌腠关节导致风湿性关节炎、或风湿性皮肌炎取效较佳。
若仿王清任*芪赤风汤(生*芪二两、赤芍、防风各一钱)加味,并冲送精制马钱子粉治外伤或湿热挟痰阻络的痿蹩,亦有一定疗效。
方某,男,63岁。年3月初诊;年过花甲后,渐觉畏寒神疲,常易感冒。近因天气乍暖还寒,又为外邪所触。恶风发热(T38.6C),汗出淋漓,5日未解。伴见面色萎*,形弱气短,咳嗽痰多,骨节酸楚,纳呆头痛,二便欠涩,舌淡苔白,脉浮虚滑。
此卫阳失固表之职,汗液因气虚而外泄也。
药用:生*芪15克,茯苓、杏仁、白术、白芍各9克,防风、白芷、陈皮、姜夏、桂枝、炒枯芩、炙甘草各6克,生姜3片,葱白3根。药仅2剂,热退汗止。原方服入3帖,诸证皆平。
四、配防己除湿退肿疗风水
*芪可强心利尿,防己直泄小便,张仲景将二药相伍,创防己*芪汤,为治风水要方,重在祛头面四肢水肿,开二药同用之先河。
周岩评*芪曰:“内经以三焦为水道,膀胱为水府,*芪从下焦直升至肺,鼓其阳气,疏其壅滞,肺得以通调水道,阴气大利(意指小便畅行),此实*芪之长技”。
笔者受其启迪,并结合*芪可消尿蛋白之新论,不仅对因触外邪由头面始肿的阳水将二药配用,即因内伤而腰以下先肿之阴水,亦将二药合投。在临证中还观察到,如略参入理气药,诸如腹皮、槟榔等,使气行则湿行,效尤佳。
对气虚湿盛所致下肢痿痹亦可将二药合活血祛湿,通络定痛之品共用。它如心脏性水肿,下腔静脉回流障碍者,重用二药,同时参入活血利湿药物,如地龙、葶苈子、泽兰等,效果尚称满意。
苏某,男,17岁。年4月初诊。近半月来四肢、头面尽浮,按之没指,下肢尤甚,面色?白,心悸短气,汗出恶风,身重腰痛,小溲不利,腹满便干,舌淡胖苔白腻,脉沉。
尿检:蛋白(+++),白血球(++),红血球(+),透明管型(+),颗粒管型(++)。西医确诊为急性肾小球肾炎。此因外触之风邪与内里之湿滞,乘脾虚气弱搏击于肌表,成风水重证。
急予薏苡仁米30克,生*芪、茯苓皮各18克,防己、白术、泽泻、大腹皮各9克,陈皮、甘草各6克,生姜3片。5剂肿消过半,续服10剂,肿尽退。方略损益,连服月余,诸证皆平,体力亦复。
尿检:蛋白(+),白血球(0~2),红血球(0~1),管型消失。
五、配赭石燮理气机、降血压
*芪为升阳之要药,赭石乃降逆之神剂。有学者报道,轻用*芪10~15克,再配其它补气药,有明显升压作用;若*芪重用一两以上,并配代赭石,或生石膏,则降压极速(药理实验证明,*芪静注能降压,并同时使外周血力相应下降)。
在这里*芪表现了极显著的双向调节作用。近贤张锡纯即将大剂*芪合山萸肉、桔梗,升提元气之下陷;又复将*芪合赭石、?虫,组成起痿汤等,治高血压引起的中风后遗证。
笔者对*芪、赭石相合,升清降浊,爕理气机之功有所心得,临证不仅同用以降压,治眩晕,还引伸治脾虚清气难升,浊阴反上僭欲作呕恶之证,甚至用此法配合西药抢救一例尿中*致呕恶不纳的垂危患者。
胡某,男,61岁。年8月初诊。喜爱杯中之物,致高血压近10载,虽经中西医叠治,症情仍时有起伏,近因醉酒兼郁怒而加剧。
诊见面色如醉,耳鸣如潮,头晕目眩,欲仆难支,胸满胁痛,咽燥口干,呕恶汗多,气短心悸,舌黯红,苔*白相兼,脉弦。血压29.3/16.0kPa(/mg)。
此阴亏气弱于下,肝阳夹痰浊逆攻于上,将有肝风内动之危。
药用:生赭石30克,生*芪、生地*、生白芍、生牡蛎各20克,川牛膝、明天麻、钩藤、枳椇子各15克,胆南星、广郁金、川楝子各10克。
连服18剂,血压降至18.7/12.0kPa(/90mmHg)(时血压在21.3/12.0kPa,/90mmHg上下波动),它症亦稳定。
后以7剂量为丸,连服一月,并力劝戒酒。追访5年,未见大发,年因食道癌去世。
六、配枳壳升提固脱治狐疝
*芪为补气升提首选之品,枳壳为下气降逆重要之味。因其功效及作用于人体之部位大相径庭,故前贤除张璐取枳壳、防风各一两,*芪二两,共末制成三奇散,宗“逆流挽舟法”用治气痢下重外,将二药相合的名方不多。
然现代药理研究枳壳有强心利尿、升压、增强平滑肌兴奋性,使胃肠蠕动规律化等作用,可治“咳嗽、水肿、便秘,子宫下垂及脱肛”(《现代实用中药》)。
故笔者遂将*芪与枳壳相合,治多种因气陷导致的脏器脱垂。体会到*芪用量五倍于枳壳时,效最佳,不仅较单用*芪升提之力大,且无过升耗阴之弊。
陈某,男,35岁。年9月初诊。患右侧狐疝10余年,出没不定,劳冷易发。近因劳累,饮冷太过又大发。刻诊:少腹坠痛,牵引右侧睾丸,致曲腰按腹,行动维艰。伴见头汗如淋,面?懒言,舌淡苔白厚,脉沉弦。
平卧较久,疝气始能入腹。证系气虚之体,复为寒侵,致厥阴肝脉失疏,不通则成疝坠而痛。治当亟投疏肝散寒、行滞升提之品。
药用:炙*芪30克,枳壳、乌药、青皮、小茴、橘核、川楝子各9克,木香、柴胡、吴茱萸各6克。水煎3剂,药后痛止,继服7帖而愈。随访多年,未见大发。
七、配当归补气生血,退虚热
*芪如五倍量于当归,二药遂组成李杲的当归补血汤,可补气生血,治大脱血后或内伤劳倦太过,致阴血亏而阳气亦欲散亡之证。
此时常现肌肤燥热,面红目赤,烦渴欲饮等症状,与阳明经气分壮热的白虎汤证颇相类,但脉虽大却按之无力。若误投白虎必死,故重用*芪峻补脾肺之气,使“变化而赤”,资生血之源;配少量当归养血和营,并引气药直入血脉,促阳生阴长。
即吴鹤皋所谓:“血实则身凉,血虚则身热。……当归味厚,为阴中之阴,故能养血,*芪则味甘补气者也。今*芪多数倍而补血者,以有形之血,不能自生,生于无形之气故也”。
另两药亦常可配入一般的补益剂中,收气血互生,益元活化之妙,作为治再障、或气虚导致全血下降的基础方,可明显缓解症状。气虚月经过多或崩漏,可用归身或炒当归合*芪取效,骨伤科病二药亦常合用。
张某,女,38岁。年5月20日初诊。经期因负重致崩不止已两旬余,西医用止血针、片剂未效。
诊见:形瘦面红,肌肤炕热,烦渴欲饮,寐难便秘,小腹隐痛,血色紫黯夹小块,舌红苔少,脉洪大,似同白虎汤之阳明气分证,然前医用清热凉血,证反加剧,再重按其脉,状类游丝,详询还有气短心悸,耳鸣眩晕等症,审谛覃思,此乃血虚阳浮之假象,不可作实证治,只宜急补元气,以摄亡散之阴血。
药用:*芪30克,*参、白术、桂枝、炙甘草、当归、白芍、熟地、怀牛膝各9克,艾叶6克。3剂漏止,10剂痊瘥。
八、配白芷托*排脓散疮疡
唐《日华子本草》早即指出白芷可治:“乳痛、发背、瘰疬、肠风、痔瘘、排脓、疮痍、疥癬、止痛生肌,”而《药性》又盛赞“补虚弱,排疮脓,莫若*芪,”故两药相合,对气虚血弱之人患疮疡,脓如稀水,久不收口者,可扶正托邪,,排脓生肌。
如《证治准绳?幼科》“治痘疮里虚,托里十补散“《医宗金鉴?外科心法要诀》“治浸脑疽,气血两虚,将溃之时,紫陷无脓,根脚散大者,托里透脓汤”。
现代研究,*芪可加强毛细血管抵抗力,扩张血管,改善血循,使久坏之肌细胞恢复活力。故笔者不仅将二药合五味消*饮等治急性疮疡;还将其合养血排脓之当归、芍药、炮甲、天丁等治疗慢性溃疡痈疽。
奚某,男,15岁。年6月初诊。每至夏季头身即发疖疮肿*已三载,今年因天热而复发加剧,每发则注射青霉素,由于逐渐产生耐药性而失效。
刻诊:头面上肢胸腹遍发疖肿,红肿焮痛,此起彼伏,肿溃参差,伴见汗出恶风,气短神萎,面?无华,舌红苔薄微*,脉细数。
证系热*乘气虚侵袭皮毛而发病。
药用:生*芪20克,金银花、野菊花、蒲公英、土茯苓、败酱草各15克,白芷、赤芍、贝母、甘草各10克。
3剂疖肿消其大半,焮痛亦轻,已溃者脓排较畅,并渐收口,续服10剂而愈。
九、配桃红益气活血起偏瘫
《丹溪心法》日:“气血冲和,则百病不生,一有怫郁,则诸病生焉。”故王清任极喜将走而不守,峻补元气的*芪与活血化瘀药桃仁、细花相配,以治气虚瘀阻导致的半身不遂和瘫痿。
他强调“元气既虚,必不能达于血管,血管无气,必停留而瘀”。这种补气活血,扶正祛邪,标本兼顾之治法予后世极大启迪。笔者不仅遵其旨,将三药合用起偏瘫,治痿痹,且引伸治气虚血瘀引起多种心血管疾患,妇产科的月经过多、崩漏、闭经、或不可避免之流产及各种良、恶性肿瘤之明显气虚患者。
周某,男,59岁。年10月16日初诊。患者血压素高,1个月前因中风后遗半身不遂。西医诊为脑血栓。但叠治效不显,故尔求治于余。
诊见面色萎*,气短神恍,舌謇难言,口角流涎,右侧肢体不用,舌黯边多瘀点,苔厚,脉弦细。证系气虚血滞,瘀阻脉络所致之偏瘫。
药用:生*芪50克,桃仁、丹参、川牛膝各15克,红花、地龙、当归尾、赤白芍、路路通、刺蒺藜、土鳖虫各10克,川蜈蚣三条(研吞)。
药服7剂,神志略清,舌謇、口角流涎好转,右下肢稍有知觉。续服7剂,下肢已能活动,但不可随意自主。原方损益,又连服半月,已能扶杖跛行。
以十剂药量成蜜丸,服后腿行颇稳,上肢亦可随意运动。又服一剂,渐趋正常。
十、配桂枝、芍药,养血补肝调营卫
桂枝辛温色赤,轻扬达表,为气中血药;芍药微寒酸涩,柔肝益脾,为血中气药。二药相合,为调营卫、和阴阳之圣品。若与*芪配用,则可养血补肝调营卫,实即*芪建中之法也。
此法临证极有实用价值,辨证扩充可治内、外、妇、儿各科多种病证。笔者在治疗慢性胃、肝、胆囊等炎症、消化道溃疡、神经官能症、子官功能性出血、更年期综合征及不明原因的发热,虚体反复感冒等疾患的病程中,只要一旦出现肝气虚弱不能条达或营卫不和之病机,均将三药共投以治,均获较好疗效。
*某,女,50岁。年3月8日初诊。不明原因之腹痛已数载,经常突然发作,并随情绪好坏而减增。近操劳太过,疼又加剧,曾用西药效果欠佳,遂邀余诊治。
诊见腹中胀痛,右胁、脐周亦有拘紧牵拉感,烦闷急躁,自汗肢凉,心悸气短,纳差便溏,舌淡黯苔白,脉弦。此系木强侮土,使脾胃之虚气散逆,为胀为痛也。
治拟柔肝疏木,补益中土。
药用:炙*芪、炒白芍各15克,桂枝、白术、延胡索、炒川楝各10克,青陈皮、柴胡、甘草各6克,生姜3片,大枣3枚。
3剂痛减,7剂痊愈。后以5剂量为散,每用15克布包煎,日服3次。随访3年内未见反复。
水肿久发不痊愈,疏肝利水为妙方
作者/孟长海
患者杜某,女,39岁,经商,年9月16日来诊。
主诉:双足脚踝部肿胀再发,加重3天.
病史:患者从年夏季起不明原因出现足部反复肿胀,口服利尿药好转,后水肿逐渐消失。三天前,不明原因水肿又发,服用一天利尿药无效,遂来诊。
患者以脚踝部水肿为主,按之凹陷;双侧上眼睑晨起肿胀,胀痛感;胫前肿胀,按之凹陷;自觉双腿困重无力,口苦,睡眠差,胡思乱想,饮食可、情志波动时偶尔胃痛,大便干结,小便*,月经推迟1周左右,有血块色暗,平素情绪急躁易怒,舌质红苔*腻,脉沉滑。有子宫肌瘤病史,甲状腺功能五项检查排除甲状腺疾病,尿常规、肾功能检查无异常发现。
诊断:水肿(肝气不舒,疏泄失调)
处方:北柴胡12g,炒枳实10g,清半夏12g,白芍10g,*芩12g,夏枯草30g,泽泻15g,茯苓15g,大腹皮10g,炒酸枣仁15g,首乌藤30g,炙甘草6g,大*5g(后下),七付,水煎服,每日一剂,分早晚两次,空腹温服。
该患者在用药后,每天都要反馈病情变化,直到第四天,水肿仍未消失,遂急不可耐、紧张兮兮。
在分析病情后,嘱其稍安勿躁,继续认真服药,七付药用完,水肿完全消失,患者无其他不适感。追踪一月余,水肿未有再发,自觉康复无不适。
该患者病情反复,水肿发作,利水先有效果后无效果,心情压抑紧张,担心肾功能出现问题。而在服药期间,用药四天未见效果便紧张兮兮,医院进行全面检查,此类病人临床多见。
从患者症状分析,该患者平素情志不畅,急躁易怒,而又喜欢胡思乱想,情志波动时胃痛等,临床单见此类病情,则可以首先考虑情志引起,情志不遂,肝脉不畅,疏泄水液代谢功能失调,从而出现水湿为患,眼睛、下肢、脚踝肿胀,抓住病机,采取疏肝利水,则可以收到良好效果。
而对于慢性病人,用药需要等待时机,需要时间,认证准确就要坚持不变,静待效果出现,有时不妨多等多观察。如果医生临床心思不定,听从患者激动反映病情而反复易方,则易错讹病情,延误治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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